第22章文心之禍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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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文心之禍中
歌舞升平繁花似錦，歡聲笑語之間，中秋之宴這才算正式的拉開了帷幕。
高臺之上，三個皇子依次坐在了皇帝的下手，先是大皇子南宮皓月，而後是五皇子南宮宸和七皇子南宮玉澤。
坐在最下首的南宮玉澤則是宛嬪所生，宛嬪身份低微，原本皇後身邊的侍女，皇後懷孕期間怕被劉貴妃奪取皇帝的寵愛，從此一家獨大，於是便將自己的侍女送給了皇上，封為了宛嬪。
這個宛嬪算是福澤深厚，只幾夜的魚水之歡便叫她懷上了龍胎。十月懷胎一朝圓滿，七皇子南宮玉澤便出生了。皇帝對這個聰慧靈秀不爭不搶的女子也漸生好感，因此她雖然性情溫良，卻能在宮中無災無難的活了十餘年。
南宮玉澤的容貌和性子隨了母親，清雅隨性眉飛入鬢，一雙鳳眼水淋淋的，波光瀲灩之間顧盼神飛。單憑相貌，雖然比不上南宮皓月，但卻也並不差幾分。他性情溫厚，與南宮皓月自小便是最好的兄弟，因而也頗受皇帝喜愛。
“聖上……”
歌舞放歇，宮人們捧著食盒魚貫而入，將各色甜點擺放在眾人面前的桌案之上。劉貴妃笑顏如花，端起酒杯遙遙敬向皇帝。
“臣妾要敬皇上一杯，不知聖上肯不肯賞臉。”
“既然是愛妃相敬，朕哪有不喝的道理。”
皇帝笑著，擡頭把杯中酒液飲盡，忽然發覺劉貴妃的貼身侍婢一直立在她身後，手中抱著一架琴，於是忍不住問道︰
“愛妃，你的貼身侍婢為何今日一直抱著一架琴，你難不成準備了什麽助興的節目？”
劉貴妃等的就是這句話，她掩口而笑，起身盈盈拜倒。
“陛下，清婉知道今日乃是宮宴，聖上極為重視，因此便廢寢忘食的排演了一首古曲，希望能在今日宮宴之上博得聖上一笑。”
“哦？這可是當真？”皇帝也提起了興致，江清婉的琴藝的確不錯，他聽的此言便微微笑道，“這樣當然甚好，今日正值盛宴，諸位愛卿和家眷俱在，江家女兒上來為眾位撫上一曲以祝雅興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劉貴妃笑顏如花，她三十五六的年紀看起來嫵媚非常，因為保養得當，看起來竟然不過二十七八。
她招手示意江清婉上來，江清婉對著皇帝福了福身。擡起頭微微笑了笑，風姿清雅飄然出塵的姿態讓下面的朝臣及家眷都看呆了眼。
宮人們為她將琴擺定，她拂袖而坐，一時之間頗為奪目。
江二小姐要為陛下撫琴助興，一時之間，歌舞皆休萬籟俱寂。眾人都定楮看向了禦花園正中的江清婉。
廣寒初升銀輪乍現，月華映出一個女子纖細優雅的身形。
江清婉為了今日的表演做足了準備，她的如瀑長發僅僅用了一只玉簪綰起，夜風微拂，她的衣擺被風蕩起，搖搖欲墜的樣子仿佛馬上就會飛入月宮。
琴聲未起，已經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，江清婉的美貌人盡皆知，卻無人知曉這個名滿京華女子竟然能有如此高華氣度。
錚——
隨著第一聲穿雲裂石般的琴聲響起，眾人的神智便被緊緊地鎖在了江清婉身上。
江清婉的琴技的確十分厲害，江尚書曾聘請名師專門指點過，曲未過半，便已經有人沈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。
忽然，人群中有一人驚呼出聲。
“這，這不是失傳已久的廣陵散嘛？！”
眾人聞聲，也皆驚了一跳，“這廣陵散，已經失傳了許多年，也不知江小姐從何處得來？”
就連皇帝也忍不住瞪大了眼楮。
“據說江小姐已經和五皇子訂了婚。”
“聖上與貴妃娘娘果真慧眼如炬！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
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附和成一團，慕無霜看了片刻忽然不著痕跡的笑了笑。
劉貴妃笑意融融，心中已然得意的要命。江清婉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。
“廣陵散？”
南宮皓月嗤笑一聲，“這曲子若是廣陵散，不知道當年還會不會有人被刺殺之人的琴聲吸引呢。”
“哦？你又知道了？”
慕無雙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，“你知道這曲子不是廣陵散？”
“我並沒有聽過廣陵散，但我卻知道她彈得，絕非是廣陵散。”
“為何？”
慕無霜挑眉，舉起酒杯輕抿一口。
“這曲子，音色雖好，卻毫無情緒。從始至終，不過是為曲而曲……當年的刺客，滿心都是殺意，這曲子之中卻連一點殺伐之氣也沒有……還有。”
南宮皓月笑著看了看最先叫好的大臣，“那個人名叫江孜，乃是老五手下的一個小吏，只怕是早被授意過了。這樣的小手段，也虧得老五也願意花這許多心思 。”
“他不過是想在這壽宴上出些風頭罷了。”
慕無霜嗤笑一聲，“不過想借一個虛榮如此的女人出風頭，這個南宮宸也未免太天真了些。”
“哦？聽我娘子的意思，是要去挫一挫他的風頭了？”
南宮皓月調侃道。
慕無霜挑眉，“怎麽，你不想？”
“只要是我娘子高興，怎麽都行。”
南宮皓月哈哈的笑了幾聲，又壓低了聲線笑道，“只是不知道，你要怎麽做？”
“附耳過來。”
慕無霜湊在南宮皓月耳邊，說了幾句。
南宮皓月眼神一亮，叫過子文吩咐了幾句。
表演終於結束，眾人忙不疊的鼓起掌來。
江清婉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，那一派清高氣度，羨煞多少豪門貴女。
“果真是大儒的女兒，這通身的氣派，竟是學也學不來。”
“嘖嘖嘖，太子果真沒眼力，放著這樣的女人不要，卻要選一個小門小戶家的丫頭。”
“就是，這上面，還是五皇子更有些眼力。”
眾人說著，劉貴妃不由得得意的笑著道︰
“陛下，清婉如此出色，陛下應當給些賞賜才是。”
“對！是要賞！”
皇帝笑著道，“不知道清婉想要些什麽？珍珠寶石還是錦繡布匹？”
“回稟陛下。”
江清婉笑著低頭，“清婉不敢要賞賜，清婉只求能博得陛下一笑，便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
“清婉果真深知進退。”
皇帝滿意的點點頭。
正當此時，太子也便突然起身。
“父皇。”
“怎麽了皓兒？”
南宮皓月爽朗一笑，“江二小姐如此有心，為父皇準備了琴曲。竟然與兒臣的側妃想到了一處，她這些日子也潛心排演了一首曲子，想要獻給父皇呢。”
“哦，是這樣！那就讓她出來表演吧。”
南宮皓月微微一笑道，“遵命。”
慕無霜緩緩起身，她的手中正執著一柄玉簫。
“參見父皇，”慕無霜微微頷首，“兒媳所奏之曲，並沒有名字，乃是一個高人傳給兒媳的。若能得父皇喜歡，兒媳不勝欣喜。”
“好，你且奏來聽聽。”
“是。”
慕無霜身量高挑，身著湖藍色衣袍，衣袂飄飛宛如神，一身氣度，竟然比那江清婉還要高上幾分。
她微閉著眼楮，緩緩將蕭抵在唇邊，將氣息送入，簫聲幽然空靈，先聲奪人，竟在這中秋之夜蕩起陣陣涼意。
南宮皓月一眨不眨的看著慕無霜，眼中的情誼濃的化不開，那女子的身形立在中庭，美的叫人移不開眼。
月華在她身上罩了一層迷蒙的光霧，她的曲子悠然自得，並不讓人覺得陽春白雪曲高和寡，卻自有一陣清雅氣度。
曲未過半，忽然在遠方傳來一聲如玉碎般清脆的長鳴，沈迷曲中的眾人震驚的看向聲音的來處，只見一只五彩斑斕的鳥兒正漸漸盤旋而至，然後是第二只，第三只……直到第五數只。
這些鳥兒姿態各異，在燈火通明華光如晝的禦花園中這些鳥兒美麗的羽毛五彩斑斕，泛著寶石般的粼粼光華。
它們似乎有意識一樣，圍著正專心吹簫的慕無雙圍成一圈，上下翻飛。眾人驚嘆了，不住的喃喃。
“天吶，這是什麽!”
“側妃娘娘，竟然能引得這麽許多鳥兒！”
“我的乖乖，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的鳥！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驚嘆並沒有影響到慕無霜，她靜靜的立在原地，那些鳥兒果真如同有意識一樣，圍繞著中庭形成了一個環，這個環的中間便是正在吹簫的慕無霜。
南宮皓月看呆了眼，他怔怔的看著無霜，方才她告訴他，天機閣有一種獨特的曲子，能禦百鳥。他並非不信，只是見到如此場景，仍是忍不住感慨，他的妻子，果然不是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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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舞升平繁花似錦，歡聲笑語之間，中秋之宴這才算正式的拉開了帷幕。
高臺之上，三個皇子依次坐在了皇帝的下手，先是大皇子南宮皓月，而後是五皇子南宮宸和七皇子南宮玉澤。
坐在最下首的南宮玉澤則是宛嬪所生，宛嬪身份低微，原本皇後身邊的侍女，皇後懷孕期間怕被劉貴妃奪取皇帝的寵愛，從此一家獨大，於是便將自己的侍女送給了皇上，封為了宛嬪。
這個宛嬪算是福澤深厚，只幾夜的魚水之歡便叫她懷上了龍胎。十月懷胎一朝圓滿，七皇子南宮玉澤便出生了。皇帝對這個聰慧靈秀不爭不搶的女子也漸生好感，因此她雖然性情溫良，卻能在宮中無災無難的活了十餘年。
南宮玉澤的容貌和性子隨了母親，清雅隨性眉飛入鬢，一雙鳳眼水淋淋的，波光瀲灩之間顧盼神飛。單憑相貌，雖然比不上南宮皓月，但卻也並不差幾分。他性情溫厚，與南宮皓月自小便是最好的兄弟，因而也頗受皇帝喜愛。
“聖上……”
歌舞放歇，宮人們捧著食盒魚貫而入，將各色甜點擺放在眾人面前的桌案之上。劉貴妃笑顏如花，端起酒杯遙遙敬向皇帝。
“臣妾要敬皇上一杯，不知聖上肯不肯賞臉。”
“既然是愛妃相敬，朕哪有不喝的道理。”
皇帝笑著，擡頭把杯中酒液飲盡，忽然發覺劉貴妃的貼身侍婢一直立在她身後，手中抱著一架琴，於是忍不住問道︰
“愛妃，你的貼身侍婢為何今日一直抱著一架琴，你難不成準備了什麽助興的節目？”
劉貴妃等的就是這句話，她掩口而笑，起身盈盈拜倒。
“陛下，清婉知道今日乃是宮宴，聖上極為重視，因此便廢寢忘食的排演了一首古曲，希望能在今日宮宴之上博得聖上一笑。”
“哦？這可是當真？”皇帝也提起了興致，江清婉的琴藝的確不錯，他聽的此言便微微笑道，“這樣當然甚好，今日正值盛宴，諸位愛卿和家眷俱在，江家女兒上來為眾位撫上一曲以祝雅興吧。”
“是……”
劉貴妃笑顏如花，她三十五六的年紀看起來嫵媚非常，因為保養得當，看起來竟然不過二十七八。
她招手示意江清婉上來，江清婉對著皇帝福了福身。擡起頭微微笑了笑，風姿清雅飄然出塵的姿態讓下面的朝臣及家眷都看呆了眼。
宮人們為她將琴擺定，她拂袖而坐，一時之間頗為奪目。
江二小姐要為陛下撫琴助興，一時之間，歌舞皆休萬籟俱寂。眾人都定楮看向了禦花園正中的江清婉。
廣寒初升銀輪乍現，月華映出一個女子纖細優雅的身形。
江清婉為了今日的表演做足了準備，她的如瀑長發僅僅用了一只玉簪綰起，夜風微拂，她的衣擺被風蕩起，搖搖欲墜的樣子仿佛馬上就會飛入月宮。
琴聲未起，已經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，江清婉的美貌人盡皆知，卻無人知曉這個名滿京華女子竟然能有如此高華氣度。
錚——
隨著第一聲穿雲裂石般的琴聲響起，眾人的神智便被緊緊地鎖在了江清婉身上。
江清婉的琴技的確十分厲害，江尚書曾聘請名師專門指點過，曲未過半，便已經有人沈醉其中不知今夕何夕。
忽然，人群中有一人驚呼出聲。
“這，這不是失傳已久的廣陵散嘛？！”
眾人聞聲，也皆驚了一跳，“這廣陵散，已經失傳了許多年，也不知江小姐從何處得來？”
就連皇帝也忍不住瞪大了眼楮。
“據說江小姐已經和五皇子訂了婚。”
“聖上與貴妃娘娘果真慧眼如炬！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
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附和成一團，慕無霜看了片刻忽然不著痕跡的笑了笑。
劉貴妃笑意融融，心中已然得意的要命。江清婉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。
“廣陵散？”
南宮皓月嗤笑一聲，“這曲子若是廣陵散，不知道當年還會不會有人被刺殺之人的琴聲吸引呢。”
“哦？你又知道了？”
慕無雙也不著痕跡的笑了笑，“你知道這曲子不是廣陵散？”
“我並沒有聽過廣陵散，但我卻知道她彈得，絕非是廣陵散。”
“為何？”
慕無霜挑眉，舉起酒杯輕抿一口。
“這曲子，音色雖好，卻毫無情緒。從始至終，不過是為曲而曲……當年的刺客，滿心都是殺意，這曲子之中卻連一點殺伐之氣也沒有……還有。”
南宮皓月笑著看了看最先叫好的大臣，“那個人名叫江孜，乃是老五手下的一個小吏，只怕是早被授意過了。這樣的小手段，也虧得老五也願意花這許多心思 。”
“他不過是想在這壽宴上出些風頭罷了。”
慕無霜嗤笑一聲，“不過想借一個虛榮如此的女人出風頭，這個南宮宸也未免太天真了些。”
“哦？聽我娘子的意思，是要去挫一挫他的風頭了？”
南宮皓月調侃道。
慕無霜挑眉，“怎麽，你不想？”
“只要是我娘子高興，怎麽都行。”
南宮皓月哈哈的笑了幾聲，又壓低了聲線笑道，“只是不知道，你要怎麽做？”
“附耳過來。”
慕無霜湊在南宮皓月耳邊，說了幾句。
南宮皓月眼神一亮，叫過子文吩咐了幾句。
表演終於結束，眾人忙不疊的鼓起掌來。
江清婉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，那一派清高氣度，羨煞多少豪門貴女。
“果真是大儒的女兒，這通身的氣派，竟是學也學不來。”
“嘖嘖嘖，太子果真沒眼力，放著這樣的女人不要，卻要選一個小門小戶家的丫頭。”
“就是，這上面，還是五皇子更有些眼力。”
眾人說著，劉貴妃不由得得意的笑著道︰
“陛下，清婉如此出色，陛下應當給些賞賜才是。”
“對！是要賞！”
皇帝笑著道，“不知道清婉想要些什麽？珍珠寶石還是錦繡布匹？”
“回稟陛下。”
江清婉笑著低頭，“清婉不敢要賞賜，清婉只求能博得陛下一笑，便已經心滿意足了。”
“清婉果真深知進退。”
皇帝滿意的點點頭。
正當此時，太子也便突然起身。
“父皇。”
“怎麽了皓兒？”
南宮皓月爽朗一笑，“江二小姐如此有心，為父皇準備了琴曲。竟然與兒臣的側妃想到了一處，她這些日子也潛心排演了一首曲子，想要獻給父皇呢。”
“哦，是這樣！那就讓她出來表演吧。”
南宮皓月微微一笑道，“遵命。”
慕無霜緩緩起身，她的手中正執著一柄玉簫。
“參見父皇，”慕無霜微微頷首，“兒媳所奏之曲，並沒有名字，乃是一個高人傳給兒媳的。若能得父皇喜歡，兒媳不勝欣喜。”
“好，你且奏來聽聽。”
“是。”
慕無霜身量高挑，身著湖藍色衣袍，衣袂飄飛宛如神，一身氣度，竟然比那江清婉還要高上幾分。
她微閉著眼楮，緩緩將蕭抵在唇邊，將氣息送入，簫聲幽然空靈，先聲奪人，竟在這中秋之夜蕩起陣陣涼意。
南宮皓月一眨不眨的看著慕無霜，眼中的情誼濃的化不開，那女子的身形立在中庭，美的叫人移不開眼。
月華在她身上罩了一層迷蒙的光霧，她的曲子悠然自得，並不讓人覺得陽春白雪曲高和寡，卻自有一陣清雅氣度。
曲未過半，忽然在遠方傳來一聲如玉碎般清脆的長鳴，沈迷曲中的眾人震驚的看向聲音的來處，只見一只五彩斑斕的鳥兒正漸漸盤旋而至，然後是第二只，第三只……直到第五數只。
這些鳥兒姿態各異，在燈火通明華光如晝的禦花園中這些鳥兒美麗的羽毛五彩斑斕，泛著寶石般的粼粼光華。
它們似乎有意識一樣，圍著正專心吹簫的慕無雙圍成一圈，上下翻飛。眾人驚嘆了，不住的喃喃。
“天吶，這是什麽!”
“側妃娘娘，竟然能引得這麽許多鳥兒！”
“我的乖乖，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麽多的鳥！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驚嘆並沒有影響到慕無霜，她靜靜的立在原地，那些鳥兒果真如同有意識一樣，圍繞著中庭形成了一個環，這個環的中間便是正在吹簫的慕無霜。
南宮皓月看呆了眼，他怔怔的看著無霜，方才她告訴他，天機閣有一種獨特的曲子，能禦百鳥。他並非不信，只是見到如此場景，仍是忍不住感慨，他的妻子，果然不是凡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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